這傻乎乎表情萌到肝膽俱裂，大家紛紛捂胸口表示失血過多，尤其是幾個女性好友，簡直恨不得把慕雲從慕川懷裏搶過來，只是礙於慕川那劃定領地的姿態不敢妄動。然後仔細思索了下“十九歲”，好友們還是忍不住控訴：“就算成年了也是小孩啊！慕川你個老處男真心沒節操！”

以前那副性無能的樣子敢情都是裝的，男男女女不肯收，牽線的也不肯去，原來好這口啊。

慕川可不會覺得心虛，從被自家小妖怪誘惑的那天起他的節操值就跌到了負值，不顧周圍人還在看，掰過慕雲的腦袋把他嘴角的冰淇淋全舔進自己嘴裏，才帶著炫耀的神色開口：“反正我不是孤家寡人了，你們這些浪蕩的，繼續單著吧。”

對全是單身狗的好友們使出暴擊，這回受到徹底嘲諷的一群人簡直心絞痛。尤其是眼前的兩人親昵到仿佛周圍都是空氣，舔嘴角就算了，小孩不但沒有推開去斥責慕雲老流氓，反而湊上去親得不亦樂乎，那下一秒就地都能搞起來的架勢真是亮瞎了他們的鈦合金狗眼。

而且這頓飯還是他們結賬，花錢看秀恩愛，心碎。

嬉笑吵鬧之中，慕雲也算是在慕川的好友面前得到了認可，兩人的心情都非常愉悅。而就在這一周的周末，慕川幹脆帶著自家愛人去給爸媽看看。

慕家爸媽合葬在老城區附近的一個墓園，這邊環境很好，有山有水環繞，而且有專人負責打理。被慕川牽著來到墓碑前，慕雲露出了緊張的神色，雖然不是活生生的人，但是在照片面前就像真的接受爸媽的審視那樣。

“阿雲，來給爸媽上香。”慕川還堅持著一直以來的傳統，每次祭拜都要上香叩頭，跟著他的指導，慕雲也端端正正地跪下來，一步步做好，然後對著照片上的人喊“爸爸媽媽”。

對妖怪來說，天地或許就是孕育他們的父母。只是慕雲靠慕川的精氣才得以化人，就不在乎這些，從他的角度看，慕川就是天，就是地，就是他的一切。而現在，兩人十指緊扣，旁邊的慕川在低聲對爸媽說著最近的生活瑣事，而慕雲一邊聽，一邊心懷感激。他雖然不懂什麽是爸媽，但是如果沒有睡在墓穴裏的兩人，就不會有慕川，更不會有他的存在。

這一聲“爸媽”，他喊得心甘情願。

在墓園裏待到天色昏暗，慕川才拉著慕雲跟自家爸媽道聲再見，然後踏上回家的路。一路上，慕川的情緒有點低落，也許是因為想起了早年和爸媽一起的生活，又或者是可惜爸媽沒辦法親眼看到他和慕雲在一起。坐在副駕駛的慕雲也沒有說話，只是略帶擔憂地看著他，吶吶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回家後夜色已深，躺在床上感受身上的重量，慕雲一邊輕聲安慰趴在自己胸口的慕川，一邊伸手有些笨拙地撫摸他的腦袋。而稍微打起精神的慕川少有地露出孩子的一面，在他胸口蹭啊蹭，好一會才挪到脖頸處一點點親吻，濡濕的感覺迅速蔓延開來。

今晚的兩人仿佛角色對調，不過在愛人面前，不需要假裝堅強。

“阿雲，幸虧我把你買下來了。”回想起當初還覺得花高價買一張被子很不值得，現在慕川覺得就算傾家蕩產也會第一時間去買。而慕雲感受著脖子溫熱的舔舐，發出細碎的吟哦，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：“嗯……有川川……才有阿雲……”

的確，沒有慕川買下他，這輩子也許就只是一張普通的被子，無知無覺，最後舊了被當做垃圾處理。然而，在慕川下定決心收留他的時候，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
之後沒再聽到回答，慕雲扭頭去看，才發現慕川搭在他肩上睡著了，表情倒是柔和了很多。悄悄親了一口他的額頭，慕雲也閉上雙眼，享受這份寧靜和安逸。

14.

在一起已經是第四年，或者說，是人形之後的第一年。

擅自把買下對方的那天當做生日，慕川暗地裏籌劃著給慕雲來個驚喜。生日那天，他一大早就拉著慕雲出門。還傻乎乎不知道發生什麽就被帶到飛機上，慕雲貼在窗口驚奇地看向雲海，那種松軟的樣子和他本體很像，逐漸升空之中，一層層白雲懶漫地飄蕩，惹得他扯住慕川的手肘發出讚嘆。

以前因為生意要飛到各地，然而慕川從沒註意過窗外的景象，這次和慕雲去旅行，放下了各種繁雜的事務，終於靜下心一起觀賞藍天白雲。

看似很遠，結果在說說笑笑之間就到了目的地。

已經在住的城市看遍了各種風景，但是在新的地方，慕雲又體會到了不一樣的美麗。這個景區不僅有重巒疊嶂，也有悠悠煙水，而因為保護得非常好，在近乎是完全自然的區域散布著各種異獸。慕雲興奮地拖著慕川到處跑，品嘗當地的小吃，觀賞民俗歌舞，以及和從沒見過的動物來個近距離接觸。

晚上，兩人住在湖邊的一棟木屋裏，雖然不是特別大，但是充斥著獨特的風情。本來想要做點黃暴的事情，結果因為太累，慕川只好苦笑著摟住早就睡過去的人也沈浸在夢鄉之中。

天邊微微發亮，窗外的鳥鳴嘰嘰喳喳，越過湖面的風帶來濕潤的水汽。慕川在渾身燥熱裏醒過來了，睜開惺忪的眼睛，一低頭就看到自家小妖怪趴在胸口認真地舔舐著，水痕留在肌膚上閃著微光。

見他醒了，慕雲松開嘴裏的軟肉，擡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，然後爬上去堵住他的嘴，熟練地伸出舌頭探入口腔，勾住尚未徹底清醒的對方糾纏不休。

一大早就有投懷送抱，慕川下意識就抱緊懷裏的人，嘖嘖的水聲從彼此緊貼的唇瓣間漏出，夾雜著小幅度的喘息和斷斷續續的呻吟，回蕩在房裏顯得格外色氣。有點粗暴地掃蕩對方的口腔，感受手底的身子不住發軟，胸口靠得太近以至於有了心跳都合為一體的錯覺。

怦怦，怦怦。

“哈……還要……”

慕雲不自覺扭動腰肢，光是親吻就夠刺激，無論是來回舔舐過上顎，或是一顆顆牙齒全被掃過，以及彼此舌頭纏繞，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從嘴角流下，很快消散在空中，化為無數光點。嘴唇被磨得更加發紅，偶爾拉開距離，幾縷銀絲垂下，他還是不滿足地追過去，非要撬開對方故作抗拒而閉合的牙關，更加深入地去吻到失神。

而靠在床頭的慕川任他作為，只是手上用力掐緊了慕雲的腰，嘴上假裝不經意，卻在對方渴求的時候加以引導，直到彼此氣息交融。

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，慕雲才喘息著從慕川的口中退出，他今天主動得連自己都覺得奇怪，早就醒了不說，還忍不住偷偷去舔慕川的身體。而經過激烈的接吻之後，那種急切的心情不僅沒有得到緩解，反而更加明顯，連帶著酥麻感一陣陣上湧。

坐在對方大腿上，慕雲難耐地撫摸著自己赤裸的身體，有些不知所措，指頭撥弄著略微膨脹起來的乳尖，下意識對面前的人撒嬌：“川川……好癢啊……”曾經在夢裏，還有現實中多次被對方褻玩過這艷紅的兩點，然而等他自己來觸摸，卻無法擺脫鉆進骨頭裏的發癢感。

“想要我做什麽？”低沈的語調有著顯而易見的誘惑和暗示，慕川按捺住心頭的火熱，緊緊盯著在自己身上一臉懵懂卻帶著迷醉表情的人。而對方就在他眼前肆意玩弄著身體，還有些害怕地看過來，似乎被陌生的感覺弄得泫然欲泣。

聽到慕川的詢問，慕雲還沒有回過神，等第二次耐心的話語在耳邊響起，他才嗚咽著拉起慕川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放，希望這個惡劣的人不要再只是看著：“想，想要川川來摸，好難受。”

掌心下就是顫巍巍挺立的乳頭，可憐又可愛。自家小妖怪的哀求更是宛如催情劑，讓慕川眸色一暗，直起身來，手掌輕輕擦過早早就等著刺激襲來的肉粒。慕雲的身體一如既往非常敏感，在被慕川撫摸的時候不住發抖，嘴裏漏出幾聲悶哼，不由自主握住對方的手好讓更多軟肉受到揉弄。

指腹繞著乳暈打轉，像是故意不去碰那樣，只是在邊緣挑逗，根本沒有觸及最為敏感的那一點。等了一陣，慕雲咬著下唇，親自掰著慕川的手指，一下下摁到自己腫脹的乳頭上，順勢左右撥動，電流一樣的快感就從小小凸起沿神經流遍全身。也不再惡作劇，而是實打實地撫慰對方，慕川用指尖抵住宛如熟透紅果的地方，時輕時重去按揉，偶爾加上拉扯，略微刺痛更加激發情欲。

本來就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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